季墨紧紧凝着陶夭夭：“不用等了，我就娶小甜。”

夭夭都结婚了，他娶谁不是一样……

陶夭夭看着季墨坚定的眸子，再看看因季墨一句话就停住哭声的唐小甜。

她恍然大悟：“原来师兄你早就看上小甜了，原来小甜早就喜欢师兄了……理解理解，恭喜恭喜！”

季墨轻轻合上眸子。

有一种绝望，连理由都说不清。

唐小甜一脸娇羞地转身跑了。

那速度快得，让陶夭夭不由怀疑，是不是唐小甜特意趁季墨醉酒，然后来了个酒后乱姓，一举两得……

正各种脑补，电话响了。

看了看号码，陶夭夭一颗小心脏，提到半空。

纠结半天，陶夭夭深呼吸，这才拿起话筒：“凌先生，恭喜升级！”

“夭夭！”凌北帆声音沙哑得厉害，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，“设计稿的事，对不起！”

“……”陶夭夭傻眼。

这样有礼而谦恭的凌北帆，她还是头一次见到。

大脑有些不听话了。

“我已经让白云婉走人了。”凌北帆道。

“哦。谢谢！”陶夭夭干巴巴地道谢。

“她在C城的职业生涯，完了。”凌北帆轻轻叹息。

“谢谢。”陶夭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
“夭夭，也许我一直错怪了你。”凌北帆语气轻轻，似乎鼻塞得厉害，“我错信了洛果果。”

“……”陶夭夭生生拉回自己的脑回路，“那个……算了，反正我和恒天国际都没吃亏，就是我被案子吓得失眠了几个晚上。没有大事，洛果果早产了啊，你升级了……我先挂了哈。”

唉唉，她还是比较适应高冷的凌北帆。

这么温润，那可是曲澜的风格。

换在凌北帆身上，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“夭夭……”凌北帆沉吟着，声音水沙哑着，“我没有移情别恋……夭夭，那天我受刺激了，喝得太多。我只想报复你……然后我自己也不知道，怎么就睡在洛果果那里了。”

“……”陶夭夭的心跳，似乎停顿。

“那天洛果果带了几张照片，是你被一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的照片，而你还笑得那么阳光灿烂……”

“等等——”陶夭夭总算挤出话来，小小愤怒，“凌北帆，你劈腿就劈腿好了，我承认我不如洛果果有女人味。你不要找这种理由，别想把黑水拨我身上来。我什么时候和男人搂搂抱抱了？”

凌北帆静默了下，缓缓吐出：“那张照片，是云南的一米阳光那里。我看不表那个男人的面相，你在他怀中……你的笑容太幸福。”

“云南？一米阳光？”陶夭夭琢磨着，最后冲口而出，“我只和我老哥去过云南丽江的一米阳光。”

“夭夭——”凌北帆声音忽然哽咽了。

陶夭夭几乎能听到凌北帆压抑的哽咽声。

她握着话筒，白净纤细的小手，颤抖着厉害。

为什么会这样……

半晌，话筒里都没有任何声音。

久得陶夭夭以为凌北帆已经不在，才又传来凌北帆压抑的声音：“夭夭，是我笨，笨到逼走自己唯一钟爱过的女人…夭夭，如果我不是那么专横独断，如果我不是急于找个女人报复你，如果不是洛果果一次就怀上孩子……”

凌北帆压抑着，悲怆低沉：“如果我没有被妒恨蒙蔽双眼，冲动之下犯错，夭夭现在就是我挚爱的妻子。而我，是和夭夭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一个男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