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眉沒有說話，她就靜靜的看著韓青。

一種痛意在她的全身彌漫，天人之境的脩爲，竟然擋不住這股心痛。

“林清歌，你認識嗎？”

韓青決定坦白，他沒有辦法。

“林清歌？”

柳眉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名字，但是通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來，她也知道這個女人：“你說的是那個唱歌的女人？”

韓青點點頭：“她確實會唱歌....”

安靜。

韓青好像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，這窒息的壓抑過去了十幾分鍾後，柳眉才終於張口：“韓青，她是你的女人了是嗎？”

柳眉久經人事，怎麽可能不懂這一層關系，她直白的說了出來，也給自己最痛的一刀。

韓青沉默著點點頭。

車子還在慢慢的行駛，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，但是車裡人心中的風景，卻不知是否還美麗。

“好。”

柳眉輕輕的說。

韓青膽怯的轉頭看了柳眉一眼，衹能看到她的側顔，這個女人成熟的容顔和她身上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，韓青認識的女人中，不論是這種氣勢還是她的長相和氣質，都衹有林清歌能勉強壓住一頭。

這樣的女人，本該擁有最好的男人。

可是現在，她卻要去守護另一個女人，甚至可以說是她的情敵，一個高傲如她也必須去承認的女人。

柳眉是個驕傲的女人。

貴爲如今的江南第一人，她給自己選擇了一條最痛苦的路，她放棄三十三宮所有的事情，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港城，本以爲可以陪伴心愛的男人，亦或是幫他解決一些麻煩。

沒想到，是這樣的使命。

“柳眉，對不起。”

韓青低聲道。

“你不需要說對不起。”柳眉的聲音縹緲。

“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，你沒有一點錯，是我，是我早就應該認清了，我說過，爲了你，我始終見不得光，做你的情婦我都願意，現在，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。”說著，柳眉淒然一笑轉過頭看向韓青：“韓青，和你在一起，就不能在乎世俗的眼光，這點我比誰都清楚，我願意成爲你的女人，哪怕你一直不要了我，哪怕你以後有再多的女人，我都衹愛你一個，對於男人來說，愛是博大的，但是對於女人來說，愛是唯一的，愛上你，我就注定不可能再將就另一個男人了。”

軟聲細語，淚水滑落。

女人，愛上一個男人，哪怕她不是他的唯一，他卻注定是她的唯一了。

“話說廻來，林清歌的歌我還聽過呢，說真的，我挺訢賞她的，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”柳眉大大方方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，盡量開心的讓自己說道。

“哦？”韓青楞了一下，沒想到柳眉竟然還聽歌？而且還是林清歌的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