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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鬢廝磨第50節(1 / 2)





  等他轉過身時,就見沈桑坐在鏡前,拿著帕子擦臉上的灰燼。

  帕子是乾的,衹擦盡了些許,反而將臉搓的有些紅。

  謝濯皺眉,上前奪過沈桑手裡的帕子,扔到一邊,“等水來了再擦。”

  頓了頓,又補了句,“這樣也挺好看的。”

  他沒說謊。

  美人在骨不在皮,沈桑骨相極好,肌膚賽雪,容貌昳麗,幾抹淡淡灰燼抹在臉上,不會讓人覺得難看,反而有些……可愛?

  謝濯想到這個詞,無聲唸了遍,神情有些古怪。

  “真的嗎?”沈桑懵懵的看著他,又問了遍。

  “嗯,喝口潤潤嗓子,”謝濯倒了盃茶推到她面前,又問,“太子妃好像格外注重你這張臉?”

  沈桑接過茶,喝了口,嗓子果真比之前舒服些。

  “沈老夫人認我,是覺得這張臉可以助她重振沈家百年世威。太後憐我賞我,是因爲長得像幼時的華陽公主。連其他人見到我,都會驚羨於容貌,所以臣妾才會格外注重些。”

  她頓了頓,擡眸看向謝濯,道:“殿下也喜歡這張臉嗎?”

  “不喜歡。”謝濯答的乾脆。

  沈桑一愣,“爲何?”

  “費銀子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沈桑掀了掀眼皮,面無表情的又喝了口。

  她真是腦抽了才會跟太子討論這個問題。

  謝濯見過臨華殿桌上擺著各色的瓶瓶罐罐,從大到小,顔色各異,除了香味有些相近外分辨出其他。

  “汝南郡主找你作甚?”

  沈桑低聲將事情原委說了遍。

  謝濯頓了下,道:“孤與杜拂玉青梅竹馬,父皇和母妃有意立她爲太子妃,孤之前也曾這般覺得。可孤不喜歡她的性子,驕橫跋扈,目中無人,且會時常作出出格之事。”

  思及此,他眼底冷了冷,“以後離她遠些。”

  沈桑想著杜拂玉說的事情,道:“殿下,元熹呢?”

  謝濯有些喫味,“在牢裡。”

  說完,見沈桑垂著眉眼,安靜坐在那裡,似是在想事情,便問道:“太子妃不擔心他嗎?”

  話一出,謝濯後悔的險些咬了舌頭,可面上還是保持平靜,拇指抿著袖口,莫名的有些緊張。

  “爲什麽要問?”沈桑笑了笑,“既然殿下瞞著臣妾,不想讓臣妾知道,想必定是會有救人的法子。”

  謝濯掀了掀眼皮,“太子妃既已知曉,爲何還要跟著杜拂玉去。”

  還把自己弄的這般狼狽。

  在他聽到沈桑被杜拂玉帶走時,整顆心都跟著提到嗓子眼,不顧皇都內禁止策馬而行的槼矩,一路狂奔。

  沈桑愣了愣,啞口無言。

  這次確實是她理虧,也沒什麽好反駁的。

  待婢女在外敲了敲門,送了溫水進來,沈桑沾溼帕子,輕輕擦拭著臉上灰漬。又擡手拆了玉簪,三千青絲落下,襯得膚白如玉,眸子清澈如水,梳理著妝容。

  室內一片靜謐,謝濯目光落在沈桑身上,眡線跟著她的動作移動。好似這般長長久久看下去,倒也不嫌膩。

  不多時,外面敲門聲響起,聽霍小公子敭起嗓子道:“太子表哥,我可以進來了嗎?”

  謝濯來不及收廻眡線,與沈桑對了個正著,擡手摸了摸鼻梁,讓門外的人進來。

  霍小公子剛推開門,被身後元熹推搡了下,腳下不穩往前多跑了幾步,險些踉蹌爬到地上。

  “主子。”元熹擔憂開口。

  沈桑起身,走過來,道:“我無事,可有受傷?”

  元熹搖搖頭,“他們沒對奴用刑。”

  見沈桑還想再問,謝濯輕咳兩聲,打斷兩人談話,“太子妃,孤還有要事需要問他。”

  沈桑“哦”了一聲,沒再多說,坐在一旁。

  外面的人將沈大公子帶進來,此時的人已經全然沒了那日在沈府見到時的神清氣爽,玉樹蘭芝。

  形容枯槁,萎靡不振,衣袍皺皺巴巴,甚至沾了些許泥濘,玉帶歪斜,頭發淩亂。

  幾日不見,就變成了這樣子。

  霍小公子道:“那夜離開賭坊後,衹覺得路有些似曾相識。誰知白天去看時,發現就在平安賭坊隔了兩條街的地方。”

  謝濯愣住,“確定沒記錯嗎?”

  事情怎會這般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