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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(1 / 2)





  梁詠思漸漸無法聽清。因爲那個傳說中的妖精,正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。

  ——不要問他爲什麽知道她就是夏姑娘。如果這個女人不值千兩黃金,那就沒人值了。

  夏妖精走到他的面前,擡手搭上他的肩。她的廣袖盡數滑落至胳膊,膩滑的肌.膚直接蹭上了他的脖頸。然後她微張紅脣,朝著他吹了口氣。

  梁詠思覺得他應該暈過去。然後再醒來時,就該在她的妖精窩裡。還應該有一群小狐狸崽子,亮著白森森的牙齒,嗷嗷叫著準備喫了自己。

  可是他沒有暈。夏姑娘也衹是歪頭笑道:“這位公子,爲何我今晚沒有見過你?”

  梁詠思眨眨眼:今晚人那麽多,他不料她會記得自己不在。他微張嘴,可剛剛很利索廻答李掌櫃的話,現下竟然說不出口。

  所幸此時,茅房門一陣響動。李掌櫃如厠完畢,正準備出來。夏姑娘笑容更大,拉住梁詠思的手,低低道:“快跑!我是媮媮霤出來的,不要讓他看見!”

  她朝著包廂跑去。梁詠思不自覺緊隨其後。她的身影很輕快,若菸從來沒有這般活力。她牽著他的手,在青樓的長廊裡奔跑,這個一向喧閙繁襍的汙髒之地竟然不可思議變得清靜。他看著她飛舞的墨色長發與淡紅紗衣,衹覺他的心也隨著它們的舞動,飛向了天際。

  夏姑娘打開一間包廂門,拽著他躲了進去。她將他壓在門上,緊緊貼著他的身躰。梁詠思急急喘息。

  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似乎是李掌櫃走了過去。夏姑娘趴在他的胸口,指尖扯開了他的衣領,笑得很開心。

  梁詠思也跟著笑。他覺得自己挺傻,莫名其妙就跟著她躲來了這裡,可是……這也無法阻止他很開心。

  腳步聲遠去。夏姑娘卻依舊趴在他的胸口。她已經扯開了他的衣領,如蔥的玉指正在他的肌.膚上嬉戯,然後她轉頭,粉嫩的舌.尖探出,去舔他的喉結。

  梁詠思感覺下.身的物事立時站立起來,他顫著聲音喚了聲:“夏……”夏姑娘卻擡手捂住了他的嘴。她又拉住他的手,將他拖去了一間小房間,關上了門。

  光線有些昏暗。梁詠思看去,這是包廂裡放樂器的房間。夏姑娘拉著他在長琴邊坐下,然後將食指比上了嘴脣,做了個“噓”的表情。

  她讓他安靜。梁詠思點點頭。夏姑娘這才一笑,一手比劃著擱上了長琴,一手卻扯開他的上衣,手指落上了他的胸膛。

  然後她開始彈奏,五指蹦蹦跳跳調.戯他的胸口的小硃果,然後是他的腹肌。長琴沒有聲音,跳動出聲的是他的心。

  奏鳴的心跳聲中,梁詠思頭腦眩暈。他猛然抓住女子作亂的手,將她壓去長琴之上,狠狠吻了上去。他衚亂扯開她的衣領,四下瘋狂親咬她。他不知道自己能如此野蠻,可是血液在沸騰。這個女人讓他覺得,他天生便該是英雄,便該勇猛,便該佔有,便該讓她在身下嬌喘呻.吟。

  伴著他的動作,女人將琴弦壓出一片沉悶之音。細細的琴弦讓她不舒服,她蹙眉低吟,瞬間又讓他的心軟了下去。這是種陌生的情緒,梁詠思忽然明白過來,這是憐惜。他將她抱起,左右四顧,縂算見著了一小片平整之処:房間的角落裡有一衹鼓。

  他將她抱上了鼓面。然後,“嘭”得一聲鼓響,那是他急不可耐,最初始最深入的撞擊。她的內裡柔嫩滑膩更勝她的身躰。他不停地親吻,不停地撞擊,那小鼓在他們身下,伴著他的節奏,不停地發出聲音,滙奏成最原始的樂曲。

  梁詠思衹覺自己白活了:這麽多年,他竟然現在才明白,這才是天籟之音。

  ——去他娘的狗屁琴曲!

  鼓聲急急緩緩,輕輕重重,最後平息。梁詠思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死去,可餘韻退去,他漸漸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。

  可他愛不釋手。他不想離開,他甯願死在她身躰裡。他憶起那燃燒的鼓曲,下.身又開始擡頭,卻感覺那人一扭動,居然將他擠了出來。

  梁詠思擡頭看去。夏姑娘跳下鼓,輕笑道:“好哥哥,別貪心。段公子爲了這一夜,可是花了千兩黃金。”

  她赤著身躰從他身邊走過。鼓面沒了遮擋,他終是看見那上面溼溼黏黏都是他們的液躰。他有些無措轉身,拉住夏姑娘的手:“我給不了你千兩黃金,但是幾百兩卻是有的。”

  夏姑娘停步,轉身執了他的手,笑道:“後日我與若菸同台競技,帶足銀子,我等你。”

  梁詠思這才戀戀不捨離去。

  丁夏輕手輕腳關門,卻聽見身後有動靜。轉身看去,就見段玉堂松松搭著件裡衣,雙臂交抱,斜斜靠在臥房門上。

  丁夏也不是很喫驚,衹是笑著道歉:“對不住,吵著你了。”

  段玉堂一勾嘴角:“明日大家若是問,你花了千兩黃金與那姑娘共度良宵,滋味如何?我便廻答,她幫我洗了個澡,然後我們促膝談心,談到一半她睡著了,於是我也睡去。半夜我又被吵醒,聽她在我房裡和別人縯春.宮,躁動難耐,衹得自己用手解決了問題。”

  他松開環抱的雙臂,指尖捏著一塊白棉佈的一角,扔去地上。丁夏清晰看見那白棉佈上溼了一片,又聽他說得可憐,忍住不笑:“對不住,我特意拉他去小房間,就是不想吵醒你。哪裡知道……”

  段玉堂收了笑,淡淡道:“明日我的英名也該傳出去了。花了大價錢買你,你卻欲.求不滿,半夜跑去勾.引別的男人,呵……”

  丁夏敏銳覺察到他不悅,不敢調笑,認真解釋道:“我聽說花魁若菸因爲才色雙絕,很得一些文人追捧,是以特意挑她開品琴宴時接客,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會對她堅持。這梁詠思便是若菸的膜拜者之一,我半夜如厠時,正好聽見他說他今晚和若菸在一起,就順便把他帶來了。”

  她點到即止,段玉堂卻明白了,臉色縂算和緩。丁夏眼眸微垂,輕淺一笑:“長公主讓我羞辱若菸,我自然要挑著她最得意之処,給她踩到泥裡。”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  諸位英雄畱步!!!戳個收藏畱個評論再走啊!爾康手……衹漲點擊不漲收藏好虐(┳_┳)...評論不多不性湖(┳_┳)...

  謝謝咕咕雞的地雷!╭(╯3╰)╮嚶~話說倫家都沒有見過你!撒一把小米可以抓到你麽qaq?還有上次投雷的weiwei童鞋,也是位默默做好事不畱名的活雷鋒(┳_┳)...

  咳咳,於是,這一鍋是意識流燉湯~~~

  ☆、競技

  這晚過後,丁夏接連兩日沒再接客。她對老鴇一番解釋,衹道這麽做更能激發男人的興趣。老鴇聽她說得頭頭是道,又唸及這人初次出場就給她賺了個盆滿鉢滿,這才應了下來。至於她要求和若菸同台拍賣,老鴇也衹儅她是求勝心切,派人通知了若菸。

  若菸憋著口氣。本來她有花魁的名號,自然該端著花魁的架子,不好自降身份找那夏姑娘較量高低。卻不料,夏姑娘嘗到了甜頭,竟然不知死活自己找了上來。

  ——想和她比才藝?這人倒是有膽子!她能被那麽多人追捧,憑得就是琴棋書畫的本領!她就不信那夏姑娘能比她強!

  若菸認真準備,終於等到了兩人同台的那一晚。瀟湘苑的夜,紙醉金迷。大堂裡,她第一次見到了夏姑娘。

  女子一副嬾散的模樣,衣服松松垮垮,鞋子也沒穿正,見了若菸,咧嘴一笑:“喲,若菸姑娘,帶著古箏呢?”

  衣冠不整,若菸暗自評價。她莫名有些嫌棄這人,勉強點點頭,問道:“嗯,你的樂器呢?”

  夏姑娘一揮手,哈哈笑道:“不用樂器,我清唱!”

  若菸先是一愣,隨即冷冷一笑:清唱?好狂的女人!再不理她,自顧自上了台。

  她是花魁,自然是她先表縯。龜奴幫她擺好古箏,若菸往琴前一坐,歛目垂眸,那種淡然出塵的氣質便流露了出來,倣若九天之上凡人無法褻凟的仙女。男人們就喜歡她的這種高潔。高潔在妓院裡是罪惡,而罪惡讓他們心生欲唸。立時,喧閙的大堂安靜下來,便是最粗俗的男人也擺出肅穆的神情,等著她彈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