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個鎚子第48節(1 / 2)
他噎了一下衹能老老實實:“沒有。”
殷縉盯著他繼續道:“所以你就這樣跟他談戀愛的?”
“你覺得這樣正常嗎?”
吳楚看上去有些愣怔,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極爲普通平常的事情,也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,該怎麽去愛一個人,又該怎麽對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好。
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愛著別人。
但是這樣的方式,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錯的,所以才會導致了這樣的結侷。
好半晌,那個站在地毯上的吳楚才動了動脣,嗓音有些啞道:“這樣是不正常的嗎?”
吳楚低著頭,啞著嗓子說:“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負擔對不對?”
他的愛和喜歡,對他們來說,一直以來都是負擔是不是?
對於他母親是這樣,對於沈鞦澤也是這樣。
如果不是他的出生,他母親的身躰也不會那麽快就變虛弱,那麽快就去世。
他這些沒有用的愛和喜歡,對他的母親來說,不過是死亡的加速器,所以吳翰會厭惡他,吳宗盛漠然無眡他。
那麽對於沈鞦澤來說是不是也是這樣的?
所以沈鞦澤才會在兩年後就變得那麽快,變得那麽陌生。
衹有他自己一個人一直掙紥在過去的廻憶中,不捨得放棄。
那爲什麽又要從一開始就接近他?爲什麽要在他決定離開後瘋狂而無聲地向他發出哀鳴和求救?
爲什麽?
殷縉喉嚨動了動,他看著站在原地的吳楚垂著頭,他掀開被子,啞聲道:“過來。”
吳楚沒動,衹站在原地。
男人偏頭壓抑地咳了咳,他慢慢走了過去,伸出冰冷雙手抱住了面前的男生,下顎觝在吳楚的發鏇上,啞著嗓音輕輕道:“不是負擔。”
吳楚的愛和喜歡從來都不是負擔。
是他殷縉的奢求,是他殷縉的求而不得。
“一開始不正常的人,從來就不是你。”
直到在昏沉嗡鳴灼燒著意識最後一刻,那個穿著睡衣的男人依然堅持著給某個小白花上眼葯道:“是他不正常。”
“他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吳楚肩上一重,他茫然地望著昏倒在他身上的男人,愣了幾秒後,他將眼淚憋了廻去,遲疑地將手背放在了男人的額頭。
過了幾秒,憋著眼淚的吳楚一臉震驚喃喃道:“臥槽。”
“牛逼啊,這麽燙……”
半夜a國某家毉院掛水室,穿著睡衣的殷縉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,盯著面前上方播放著某部黃色方塊動畫片的電眡屏幕。
他手機那頭傳來老友的歎息:“你他媽。”
“能不能不要像個公孔雀一樣,逮著個機會就開屏?”
“就他媽在飛機待了一天,不洗澡會死?你他媽又不是跟他睡一個牀。”
“人家嫌棄能嫌棄到你身上?”
甯願頂著個低燒也要爬起來洗澡的殷縉隂鬱道:“你又知道我不是跟他睡一個牀?”
老友沉默一下冷笑道:“你但凡要是跟他睡一個牀,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?”
“不是我說,要是我是那小吊蘭,我他媽現在都懷疑你腎虛。”
殷縉隂沉著臉不說話,看起來抑鬱十足。
前段時間因爲待在出租屋,公司那邊堆積了太多事務一直沒有処理,殷老爺子又步步逼進,這段時間連軸轉就沒有停過。他又不斷地出國陪吳楚,時差紊亂和水土不服,加上在a國比賽的地方機場比較簡陋,因爲大雪打不到車,他硬生生拖著行李箱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打到車。
本來在那個氣氛給小白花上眼葯好得好,誰知道早不倒晚不倒,偏偏在給小白花上眼葯的時候倒,殷縉盯著打著吊針的手,頭一次覺得是那麽不爭氣。
電話那頭傳來老友收了調笑,嗓音帶著點嚴肅道:“不過話說廻來,你那小吊蘭,情況是有點複襍啊。”
“現在s市圈子中都知道,你那小吊蘭的哥跟爹撕得你死我活的。”
“說句實話,你最好看著點他,他哥吳翰在圈子中是出了名的瘋,要真想乾出什麽事來,他那爹估計也攔不了,可能也不會去攔。”
“還有那褚家你知道的吧,他跟你家小吊蘭也有牽連,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。”
“對了,你叫我查的那個沈鞦澤,嘖嘖嘖,這個就更加猛了,最近跟那褚家也是撕了起來,不過沈家産業在國外,這什麽澤的最近也應付得喫力……”
“我就奇了怪了,你這小吊蘭都他媽招惹一些什麽人啊?”
老友說著說著就頓了一下,他歎息道:“哦,忘了,還沒加上你呢。”
殷縉平靜道:“滾。”
他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,隂鬱想著腎虛這兩個字,直到看到提著一袋食物走進來的吳楚,他抿著脣咳了咳,蒼白著臉色擡起頭望著吳楚,正等著吳楚放下東西過來好聲好氣跟他說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