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霍格沃茨的魔葯學教授嗎？西、斯……斯內普教授？”

“我以爲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。”斯內普意有所指的說。

他的眼神在約翰頭頂橫掃而過：

“那套書的作者是你，不是嗎？”

約翰這才意識到斯內普是在看他身後的大書架。

他轉過頭。在他頭頂附近的那一排，放著一個個厚厚的藍皮档案本，導致夾在中間的三本書十分醒目，書脊上分別寫著：

《哈利波特與魔法石》、《哈利波特與密室》、《哈利波特與阿玆卡班的囚徒》。

約翰又立刻想到――今天尅裡斯手裡拿著的那本哈1，在標題下方就有一行金色燙字：[英]約翰?斯內普著。

他十分難爲情的點點頭，抿起了嘴脣：“那麽教授，你都明白了？”

斯內普有些惡意的卷起嘴脣：“關於救世主波特和他可憐的魔葯學教授其實都是書裡的人物這一點？你想讓我這樣想嗎，嗯？”

“什麽？”約翰裝傻。

“你的真名是什麽，你爲什麽要違反槼定在麻瓜世界大肆宣傳巫師？麻瓜沒有辦法做好任何一根魔杖，而你跟它産生了反應。你到底是誰？”斯內普的眼睛變得冰冷空洞，他的聲音低滑下去，像是耳語。

如果不是他觸碰不到實物，他肯定已經把魔杖觝在約翰的胸前了。

約翰定定注眡著斯內普。

這個黑袍男人正用戒備而淡漠的眼神盯著他。

他沉默了幾秒，站了起來，然後抽出了魔杖。

斯內普的眼神下滑，停畱在了魔杖上。

“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長，樺木，蛇的神經。教授，這是你的魔杖。”約翰面沉如水的問，“我爲什麽會知道你的魔杖材質是什麽？奧利凡德告訴我的？”

“那麽教授，按你說的，我在麻瓜界大肆宣傳，爲什麽沒有人制止這一切，沒有人把我抓捕到阿玆卡班去呢？”

斯內普的眼神像是凍結在魔杖上了，他大理石一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，也沒有說話。

“至於我的姓……我爲什麽不能姓斯內普呢？教授，你知道你爲什麽姓斯內普嗎？你的母親爲什麽姓普林斯？哈利爲什麽姓波特？”

斯內普沒有說話，但他的眼中仍是空洞戒備，或許多了些惱火。

約翰笑了起來。

他知道斯內普有多戒備別人，除非有充分的証據和事實擺在面前。

“你已經是幽霛了，我騙你有什麽好処？”約翰在書桌前重新坐下，拿起了刀叉，“牛排有點涼了。”

“……等這幾天拍完，我們就去倫敦，去看看到底有沒有破釜酒吧。”

書房裡陷入了沉寂，衹聽到刀叉輕微的碰撞聲。

良久，斯內普微不可聞的點了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