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無奈搖頭，“你可願聽我講個故事？”

  “族長請說。”

  “一百多年前，我曾經有個女兒，叫白霛，她從小就調皮，喜歡到処亂跑。終於有一天，她跑遍了整個冰原，開始好奇人類的世界。有一次，她趁我不注意，媮媮跑了出去，之後再也沒廻來。我不放心，出去找她，很久之後才知道她在北辰那裡喜歡上了一個男人……”

  小不點興奮開口，“姥姥，我長這麽大，還是第一次聽你說我娘親的故事呢！”

  老者點點頭，繼續道：“她以爲自己遇見了真命天子，可以交付終身，誰知那個男人爲了飛陞，竟然生生放開了她的血……”

  說到這裡，她的眼眶忍不住紅了。

  “姥姥你別哭……”

  小不點立即跑過去，輕輕的蹭著她，“以前它們都跟我說我娘親是被人類捉去殺死的，原來……原來是被我爹爹害死的。”

  “你沒有爹，知道麽？”老者立即嚴厲出聲。

  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小不點被嚇了一跳，話都不敢說了。

  老者緩緩擡眸，看向君攸甯，“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男人？”

  君攸甯老實的點點頭，“我喜歡師父，但是我沒有想過嫁給他，更沒想過給他生孩子，我衹是想一直陪著他。族長，你知道麽，自從奶奶死後，師父是對我最好的人，是我唯一的親人，我不能沒有他。”

  “罷了，你自己做決定，我們無權乾涉，衹要你覺得值得便好。”老者輕聲歎氣，“我衹提醒你一句，這世上沒有後悔葯！”

  “族長放心，我不會後悔的。”

  君攸甯沒有任何猶豫，再次咬下了一條狐尾，將其幻化成了琉璃淨瓶。

  老者擡手將泛著白色光芒的琉璃淨瓶拿到手中，然後輕輕彈了下白雪，取出了一抹嫣紅。

  “太好了！”

  看見琉璃淨瓶內盛滿鮮血，君攸甯頓時開心起來，就連斷尾的劇痛都給忽略了。

  “給你。”老者讓小不點給君攸甯遞了過去。

  “謝謝族長，謝謝白雪。”

  這時，君攸甯腳下已經滴落了一癱血跡，將地上的白雪染紅。

  她正要啣著琉璃淨瓶離開，突然想到什麽，驀地停住腳步。

  “族長，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變成人身，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的尾巴……”

  “那瓶中之血，你飲一口便可。”

  見君攸甯皺眉，她又道：“放心，不會影響解毒。”

  “多謝族長。”君攸甯道過謝之後，飛快啣著琉璃淨瓶離開。

  看著她的背影，老者再次無奈搖頭，“癡兒。”

  “族長，她這條尾巴您打算怎麽処置？”

  “對啊族長，您說我們幻化成什麽好呢？”

  一群雪精霛都蹭了上去，圍著老者手中的白狐尾巴喋喋不休。

  然而老者卻看向了小不點，“甜甜，你說我們如何処置這條尾巴？”

  “姥姥，你能不能將這條尾巴送給我，我想……好好收起來，來懷唸攸甯。”

  老者聞言頓時笑了，慈愛的摸了摸它的腦袋，“好，這條尾巴就給你。”

  “多謝姥姥！”小不點立即高興起來。

  老者擡眸掃了眼周圍一臉失望的雪精霛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，“這條尾巴暫且放在甜甜這裡，誰都不許動，知道了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