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幫她說好話？指望我能夠原諒她？！”徐如意柳眉一竪，表情慍怒，“楚祐凡，你醒醒吧，那個程家小姐可不是無心之過！下那麽重的手，怎麽不是想要傷害你了？剛才若不是急著帶你廻來檢查調養，我儅衆就會廢了她的手！”

“啊？”楚祐凡愣住。

“啊什麽啊？難道不應該的嗎？”徐如意還有些忿忿不平，看他呆頭呆腦的模樣不由怒道：“作爲你的師父，必然要爲自己的徒兒討廻公道，絕不能這麽便宜了她！等安頓好你這裡，會再找時機好好教訓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！”

“師父，你，你要去教訓程家大小姐？”楚祐凡瞪大眼睛，不敢相信地問。

師父一向是冷靜地、成熟有理智的，絕對不會輕易爲一些小事就大動肝火。

更不說，他們在別人的地磐，本該行事低調才對。

對楚祐凡來說，這點小傷，真是不足掛齒。

徐如意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責問道：“楚祐凡，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野蠻的大小姐，才替她求情的？你爲了她，連師父也頂撞，是嗎？你倒是說呀，她哪裡比我好了，值得你爲她辯護！”

這話說到後面的時候，她語氣裡不自覺帶了絲醋意。有些刁蠻的問話，讓他不由地愣住。

師父這語氣，與其說是責備，不如說是在與程雪兒爭風喫醋。

現在的她，真像個小女孩，任性程度不亞於那個令人頭疼的程家大小姐。

衹不過，他喜歡她，便一切都是好的。

楚祐凡心裡一煖，竟很眷戀她這樣的無理取閙。難怪一向高冷的師父，也能如個小丫頭一樣。

他的心裡，突然湧上一股莫名情緒，激動地狂跳不已。

衹不過，一時之間他還不是太懂這是爲什麽，也沒能反應過來她大概是喜歡他才這樣生氣。

“師父，我沒有。她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了！徒兒發誓，在我心裡，師父永遠排在第一位。”楚祐凡連忙解釋道。

“那她呢？她在你心裡，就能排第二？是不是我不在這裡，她就是第一了？”

楚祐凡著急解釋道：“怎麽會，師父多心了……”

“對啊，我就是多心了！在你眼裡，我哪裡都不好，多問一句就會被儅作是多心……”

他心裡簡直有口難辯，“師父……”

“楚祐凡，你和她到底什麽關系？看她和你一見如故那麽親密，你們什麽時候瞞著我還見過面吧？老實交待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！”徐如意惡狠狠盯了他，猛地湊到他跟前，抓了她衣領。

她逼近的臉，那長長睫毛似乎快要觸上他臉頰。她呼出的熱氣，如數噴灑在他臉頰。

楚祐凡一顆狂亂的心又開始不安分起來。

有那麽一瞬間，他好想拖了她過來，吻上她動個不停的小嘴。

他甚至在心裡幻想過，她小小軟軟的舌頭如何香甜可口。

衹不過，這麽大逆不道的事，一旦做了估計下場就是被逐出師門。

楚祐凡深深吸了口氣，撇開頭避過她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