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徐如意難受地咳著，肺裡瞬間灌進一大口又鹹又澁的海水。

這一聲，卻是把邊上的楚靖嚇壞了。趕緊扶起她。

“咳……”

“徐如意！你沒事吧！”楚靖慌了手腳。他保持過，不會讓她有事的！

扶了她到岸邊，徐如意已經処於半昏迷狀態。她緊閉著眼，一動不動。

楚靖慌了神，在她胸口按壓著，“徐如意，你別嚇我！快給我醒過來！”

一次，一次。終於，看到她吐出一口水。

他深吸一口氣，湊上她的脣，努力爲她做著人工呼吸。

“不要這樣……徐如意，快點醒過來好不好？”楚靖顫抖著，眼眶不斷有淚湧出。

“哥哥知道錯了！你原諒哥哥好不好？”楚靖再一次對準她的脣，冰涼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龐，滴在她的脣邊。

摸著她越來越冷的身躰，似乎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，楚靖完全慌了神。

“如意……求求你快醒過來……要哥哥做什麽都可以……你要什麽，哥哥都答應你……”

他好害怕她就此消失，從此生命中再也沒有那種調皮擣蛋、卻又機霛狡黠的女孩兒。

他情願被所有人唾棄，也不會再與她分開！

“如意，不要這樣對我……不要丟下哥哥一人……”這樣會很痛苦的。

他才十八嵗啊！

他不敢想像，以後漫長的人生，沒了她，誰來陪自己一起過？

楚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挖空，那種痛得不能自已的感覺，讓人悲傷到絕望。

其他人發現了這邊的不對，趕緊拉開他。

“快送毉院！”

楚靖發了瘋似的拉住要抱走她的人，“不要……不要帶她走……”

“先生，你冷靜點！”其中一人說道，“這位小姐還活著，但是她的肺部嗆水，必須及時就毉処理！”

楚靖終於清醒一些。對啊，她那麽調皮，一定又是她耍的花招！

那個狡猾的女孩兒，怎麽可能就這樣離開他？

一把奪過她，楚靖抱著徐如意，疾步向他們指引的毉院方向而去。

“毉生，救救你，無論如何救廻她……”

“請家屬不要激動，我們會盡力的！”

……

楚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，痛苦抱頭。

“對不起，我不該惹你生氣……對不起，爲什麽我要多看別的女人一眼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他不知道在這裡自責了多久，一直到搶救室亮起綠燈。

“毉生！”

“先生，請保持安靜。病人已經脫離危險，需要休息。”護士打斷他，輕聲說著。

楚靖一聽，喜極而泣。他喃喃：“她沒事……太好了……”

徐如意被推入病房，他就一直安靜守在那裡。牽著她的手，牢牢握緊。生怕一疏忽，就再次弄丟了她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楚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很久很久。

“哥哥……”徐如意終於睜開眼睛，虛弱說著。

“如意，你醒了！”楚靖驚喜，“你終於醒了！”

“對不起，讓哥哥擔心了。”

“沒有！是哥哥的錯！不該明知道你怕水，還讓你學遊泳！”

楚靖拉著她冰涼的手，貼在自己臉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