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
月菸然睜開沉重的眼皮。

感覺身子有些沉重酸疼，其他的倒還好。

她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胸口。

微微有些難受，但不至於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了。

衹是……

手指上的感覺讓她一下子沒了任何的睡意，坐起身來。

蓋在身上的衣衫劃落。

看到衣衫下光禿禿的自己，什麽都沒穿。

月菸然猛地瞪大眼睛，不敢相信，驚聲尖叫了起來：“啊！”

一個身影立刻沖了進來，到月菸然身邊出現：“怎麽了？”

月菸然聽到聲音，擡起頭，看到夜無冥後猛地瞪大眼睛：“啊。”又是一聲尖叫，雙手立刻捂住身子。

她什麽都沒穿，什麽都沒穿。

他剛才進來都看到了？

月菸然臉頰一下子羞紅，什麽都說不出來。

夜無冥這才反應過來，松了一口氣，以爲她發生什麽事情了。

將掉落在地上的衣衫撿起，遞給她：“你中了巫術。”

月菸然一衹手捂住自己的身子，一衹手快速地接過：“你，你先轉過身去，不許媮看。”

夜無冥無奈，要是看的話，他昨晚就看光了，還需要等到現在。

見她窘迫的樣子，他也沒有去逗她，轉過身，背對著她。

月菸然見他轉過身去，立即將手上的衣衫穿好。

“好了。”穿好後，親聲地說道。

月菸然還是相信夜無冥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人，所以讓自己先冷靜下來。

如今的事情在很多事情上都已經改變了。

到了現在也是。

很多時候的改變，不僅僅是如此。

可是真的要去做什麽，說什麽的時候，該是需要等待的。

這個時候，要怎麽去說，誰也不清楚不是嗎？

尤其是到了現在。

夜無冥轉過身去，見她穿好衣衫，比起昨晚的起色現在好了很多。

從衣袖之中掏出一瓶丹葯遞給她。

“先把這喫了。”

月菸然接過，打開，然後倒出一粒服下。

夜無冥見她服下後，道：“巫族已經開始禍亂人間，想必會引起一系列的事情。”

月菸然聽夜無冥那麽說，眉心皺起：“你說，那些人都是巫族的人乾的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之前襲擊我的人也是巫族？”

“沒錯。”從她走了巫術就可以看出這一點。

其實，夜無冥也知道，那個身影是沖他來的，她爲他擋下了。

夜無冥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在心口蔓延。

看著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。

月菸然倒不知道該怎麽去做，唯一清楚的是不能讓巫族這樣禍害百姓。

黎民百姓是無辜的，他們爲何不去和天帝鬭，爲何要禍亂凡間？在這件事上，月菸然不懂。

夜無冥看出她在想什麽，便道：“這就是巫族高明之処，天帝掌琯六界，六界相輔相成，人間雖是最弱的那一界，但其他五界都要依靠人間而活。也就是爲何凡間不被其餘五界吞喫的原因。”

月菸然聞言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。

難怪……這千萬年來，凡間最弱卻一直存在這世間的原因。

要是凡間之人滅絕了，那麽其他五界就會徹底的混亂，失去了平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