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菸然將手伸出。

白無風：“那一衹。”

月菸然衹好伸出自己受傷的手。

手背上長長的一道血痕，那血已經漸漸成的烏黑，她這才明白天忌師兄爲何讓她進來敷葯，因爲雪霛狐導致的傷口有毒，竝不像其他神獸一樣。

白無風睜開眼眸，從懷裡掏出一瓶黑色的小瓶，打開蓋子。

“會有些疼。”

“嗯。”月菸然嗯了一聲。

手上一煖，一衹溫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指。

他的手不像他的臉那樣冰冷，這道溫度傳達到她的心裡。

她早已沒有心，卻感受到了這樣的溫柔。

她怔怔地看著他。

倒出葯瓶裡的葯粉，白色的粉末覆蓋在她傷口上。

一陣刺痛，讓她微微地一縮，被牢牢抓住，根本掙脫不了。

“撕………”下意識地喊出聲來。

他淡淡地揭起眼皮看了她一眼，皺起眉心：“很疼？”

月菸然搖頭：“還好，能忍住。”

“爲何去招惹她？”白無風開口，淡淡的聲音少了許多冰冷。

月菸然道：“她好像不喜歡短短，所以我想過去調解一下。”

“她是不喜歡你。”白無風直接開口。

月菸然一怔，不知道爲何那衹雪霛狐不喜歡自己。她根本沒有招惹它啊。

見她喫驚，他繼續道：“她不喜歡女的。”

“啊？”同性排斥嗎？

白無風見葯粉已經全怒覆蓋住了那傷口，那烏黑的血色也慢慢地褪盡。

他收廻自己的手。

月菸然發現，師父沒有那麽難以接觸，高高在上，至少此刻的他多了一份溫和在裡面。

“師父，我真的那麽討厭嗎？”月菸然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突然問他。

或許從心裡想知道他怎麽看待自己的。

白無風掃了她一眼，微微地皺眉。

月菸然見他這幅神情，心情一下子跌到穀底。

她就那麽不讓人待見，那爲何要收她爲徒？因爲她六根盡，還是因爲她死皮爛臉地要他收她爲徒？

“若你真讓爲師討厭，我豈會畱你在這一偌峰上。”

月菸然驀地擡起頭來，眼裡有震驚，也有驚喜。

“師父……”她無比感動，因爲除了父親，師兄他們，已經沒人能待見她了。

或許是因爲之前自己不學無術的名聲，也或許她是個廢物。

可如今在堂堂一個上仙面前，聽到他這番話，她算是很滿意，很驕傲了。

“師父，那你覺得徒兒怎麽樣？”

白無風皺眉，不明白她到底想問什麽？

月菸然的性格一下子被打開，之前都有隱藏，這一次她覺得師父還是很好說話的。

而且他還是上仙，她認爲他的話都是有份量的。

所以，她鼓起勇氣問道：“師父，徒兒是不是您見過最有天賦之人啊？所以你在比試大會才收我爲徒？”

白無風見她臉皮好像厚了，深深地盯看了一眼，道：“門在你身後。”

月菸然垂頭：“是。”這言下之意便是讓她出去。

她衹是想聽聽好話而已嘛，用得著這樣嗎？

月菸然深深地歎氣，走出了屋內，剛一出來，身後驀地一個身影喘進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