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婭媽媽聲音停了一下，道：“在你外婆家。”

  小婭道：“那你把電話給外婆，我要跟她說話。”

  小婭媽媽道：“樓上慼伯伯伯母子女都在國外，你外婆外公喫完飯，上樓陪他們打麻將去了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小婭沒有什麽懷疑，外婆家都是老街坊，也都是牌友，平日裡多相互照應，“別讓外婆他們麻將打太晚了。”

  小婭媽媽道：“我知道。你們呢，現在在乾什麽？”

  小婭道：“在看春晚守嵗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小婭敲開隔壁房門的時候，莫以晨、相宜擠在一張牀上說話，陸小北一個人在另一邊剝花生米，牀頭櫃放到了兩張牀中間，上面還放了四聽啤酒。

  小婭驚訝道：“我是說你們晚上喫那麽飽，還叫我們喫什麽。這哪裡來的？”

  陸小北道：“高恒跟祁老師去鎮中心買的。”

  小婭問道：“不是說不讓嗎？餘老師答應了？”

  相宜道：“不讓，是說給餘老師聽的，明天別說漏嘴了。每人才一聽啤酒，一把仙女棒，再多都沒有了。”

  小婭高興道：“已經足夠了，比我想象得好太多了。”

  陸小北把所有易拉環都拉開，招呼小婭坐到她邊上，四個人擧起啤酒，碰在一起，“乾盃！”

  小婭衹喝了一口，小臉就皺在一起，“好苦。”

  陸小北：“沒有喝過酒？”

  小婭：“衹有我爸偶爾喂我一點紅的，我還以爲啤酒多好喝呢。”

  陸小北：“要我幫你喝嗎？”

  小婭道：“不用，拿著也是開心的。”

  莫以晨手指輕敲易拉罐，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，她的臉上是淡淡的粉色，比春花更嬌，“過去的一年，很高興認識大家。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短，但每一天都很開心。”

  小婭望著莫以晨，興奮道：“我也是！”

  莫以晨朝小婭笑，露出八顆整齊的牙齒，熱情又美麗，“隊長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，也祝隊長金榜題名！”

  小婭拍著桌子喊道：“隊長拿個狀元廻來！”

  陸小北寵溺地看著小婭，“人來瘋。”又和莫以晨碰盃，“謝謝。”

  相宜道：“相對去年，今年我達成了四項成就。學業有成，桌上有飯，櫃上有酒，牀上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