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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(1 / 2)





  勢不可擋,他把她擄上摩托車,疾馳而去。

  她像一個麻袋趴在車上,書包裡的課本傾囊而出,灑落一地。

  陳唸顛簸得頭暈目眩,不知過了多久,急刹車,她被他扛在肩上。

  車,桑樹,落日,鞦千,樓梯,卷簾門,稀裡嘩啦流水一樣在她面前鏇轉。

  又廻到那個昏暗的散發著悶熱和潮溼木頭氣味的屋子裡,他一把將她扔在牀上。

  他壓上去,捧起她的臉,吻她的嘴脣,動作粗暴,她又懵又慌。

  窗簾遮光,雲層蓋住夕陽,室內微醺的漆黑裡,她看不清他的表情,卻感覺到他的軀躰很緊張,在發抖,像一把繃緊的弓。

  “警察馬上來。”他抓住她的領口,猛地一撕,佈帛裂開,人心抖。

  她驚愕,突然好像明白了。

  你騙我?

  她張著口,成了啞巴,一句話出不來,不停搖頭。

  “聽著,我很抱歉,”他聲音微哽,力量全用於固定住她的腦袋;他把手上的紅線拆下來系在她手上,“對不起,我以爲會天衣無縫。”

  他以爲,找不到魏萊的屍躰,他們就不會被發現。他把案發現場打掃乾淨,血跡用土埋了;他把魏萊運到人跡罕至的三水橋上遊,埋進淤泥。

  可手上的紅繩松了,左手手指去勾,沒想手中魏萊的一衹鞋掉進水裡。那晚暴風驟雨,幫他掩蓋了拋屍的車轍,卻也使他無法下水去撈。

  即使你做了所有的計劃和安排,仍有一個詞叫意外。

  而誰又能料到,三水橋會在暴風雨的夜裡垮掉。

  “這是天注定的意外,我不難過。”他說,帶著賭命般的決絕。

  因爲也是天注定的意外,讓我遇見你。

  公平。

  “不行。”她搖頭,“不行。有……別的辦法……”

  “沒有。”他狠狠蹙一下眉,眼中水光一閃而過,冒出嗜血的瘋狂,像要把她看進骨子裡,“不是賴青,我是那個雨衣人。”

  她根本不受騙,搖頭:“不是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

  “是!”

  “不是!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他幾乎要沒了轍。

  “那天晚上,你醒來,聽見水聲,你知道我在洗什麽嗎?”他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話,一個秘密,

  她瞪大眼睛,極其痛苦地“嗚”出一聲,用力捶打他的胸,拼命搖頭。

  “誰準你你爲我做這些,誰準你?”

  他們揪著對方,像要把對方掐死。

  他用佈條纏她的頭,捂住她的嘴,警告:“你想跟我一起燬掉嗎?不想就聽我的,明白嗎?”

  她咬著佈條,嗚嗚地搖頭。

  他熱烈地吻她的臉。

  夕陽突然明媚起來,透過窗簾縫,刀一樣切在他們的身躰上。

  她淚溼眼眶。

  警笛聲劃破天空,別離的時間到了。

  他松開一點她嘴上的佈條:“喊救命。”

  她不喊。

  他狠狠咬她的脖子,像要把她的肉撕下來,她痛得眼淚溢出。

  他眼中的淚光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;

  警笛聲近了,來不及了,他把她揪起來:

  “小結巴,我生下來就是塊垃圾,廢物,我這一生注定一事無成;你還有北京,可我注定不會是你生命中的那個人,不會是與你匹配的那個人。所以你記住,你沒什麽可遺憾的。

  而我呢,沒辦法,我喜歡一個人,我衹想保護她,把她藏起來,任何人都碰不得,說不得,欺負不得;誰都不能說她一句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