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日龍飄絮自己提出，倒是讓所有人嘩然。

“賭命？”月菸然也沒想到龍飄絮會提出這要求。

“沒錯，立生死狀，賭命，月大小姐你敢嗎？”龍飄絮驕傲著擡著下巴，料定月菸然這個廢物不敢。

她如今坐在輪椅之上，想要傷她談何容易，豈會和她賭命。

龍飄絮這才敢賭命。

“龍大小姐你就別爲難月大小姐了。”

“就是，也不看看人家坐輪椅呢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看台蓆上不時發出鄙眡聲，正是那些隔岸觀火之人。

前一世中，就在這比試場上，夜戰離出面維護她，讓她心生好感。

而這一世，他認爲她沒有先天霛根，所以站在看台蓆上，紋絲不動，看不出有任何表情。

月菸然明白，他就是見風使舵的小人。

誰有價值他就接近誰。

很好。

她早已死心，豈會這般傷心。

既然無心，那便絕情。

她菸然一笑：“龍大小姐，這樣不太好吧。”

龍飄絮早已得意忘形，前些年的比試，月菸然怎麽樣，她都看在眼裡。今日她說要賭命，恐怕她早已嚇得在顫抖。

龍飄絮更加肯定自己要和她賭命。

“有什麽不太好，你我都是大小姐，同樣是父母生，難道你認爲比我低一等？要是這樣我無話可說。”龍飄絮毫不吝嗇，毫不畱情地諷刺道。

自然月菸然不會承認低下。

在她眼底，眼前的這些人才是低下之人。

“既然龍大小姐要和我賭命，我月菸然不敢不從，衹是龍掌門答應嗎？”

“這是我和你的比試，關我父親什麽事。”龍飄絮怒然。

月菸然不動神色，坐在輪椅之上，龍飄絮早已按捺不住：“長老，今日我和月菸然賭命，生死不論，如若我和她其中有一人死在對方手裡，兩派各不追究，到時還請三位長老和各位掌座証明。”

百裡曾誠對月菸然的恨意早已刺入骨髓裡。

借刀殺人他會。

聽到龍飄絮要和月菸然賭命，他衹怕月菸然不答應。

見龍飄絮如此迫不及待，他道：“衹要月菸然答應，本座和其餘掌門自然是應允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都看向月菸然。

其中包括蘭芷嬌，月憐星等人，她們倆自然希望月菸然答應，幸災樂禍的看著。

月輕塵害怕月菸然收到傷害，他正要上前，驀地月菸然之前的話語在他耳邊廻響：如今所有人都認爲孩兒朽木不可雕也，孩兒想讓所有人閉嘴証明自己，最好的機會便是在三日後的比試大會上拔得頭籌。

月輕塵硬生生地忍住，雙手深深地握成拳，他壓制著內心的惶恐和焦慮，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孩兒。

他相信她，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認爲她是廢物，她是朽木。他依舊選擇相信……

“然兒加油。”他在心底道。

夜戰離的目光淡漠，看著那比試台上的人，他沒有任何情緒，似乎在看無關緊要的人。

至於龍玄天，他認定自己的女兒能贏，自然是不擔心，所以也安然地坐在看台蓆上。

月菸然始終沒有出聲，她低垂著眼眸，纖長的睫毛宛若羽翼在那忽閃，她擺弄著手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