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婉卻毫不知情，因爲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，慕容又寒已經關上了顯示器，端了一盃紅酒坐在月光下的陽台上獨酌。

好幾次喝醉都被他折騰得很慘，秦婉婉早發誓在他面前再也滴酒不沾。

可是現在直接爬上牀又有點傻，好像她迫不及待想要乾點什麽一樣。

秦婉婉猶豫許久還是在他身邊坐下了。

晚上的風有點冷。秦婉婉一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
慕容又寒伸手扯過一條毯子，兜頭扔了過來。秦婉婉從毯子裡冒出頭，頭發微亂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一衹小貓。

心裡某個角落忽然軟軟酸痛了一下，慕容又寒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過去。

見秦婉婉下意識躲開，他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
他慕容又寒什麽時候需要看一個女人的反應來行事了。莫名巧妙地就有些惱了，他的手霸道地繼續前行，落在了她地頭上。

原本打算好好蹂躪，卻在碰到她柔軟的頭發的那一瞬，溫柔了下來。

秦婉婉眼睛忽閃忽閃，像一衹受驚的小鹿，最後被他指尖微涼的溫度安定了心神。

“慕容先生以後打算怎麽辦？縂不能在這裡躲一輩子吧？”

聽見她在這裡都還叫他慕容先生，慕容又寒的手又停住了。稍稍用力托著她的後腦勺：“我好想告訴過你該叫我什麽。”

“寒。”

雖然順著他，卻依舊叫得很別扭。這麽久了，還是沒有能讓她全心對他，他早沒有必要勉強她了，特別是再發現她一直瞞著他喫避孕葯的時候。

“從今天起，你還是叫我慕容先生吧。”慕容又寒站了起來。

“嗯？”秦婉婉有些茫然，不知道慕容又寒怎麽忽然又這樣。

“作爲煖牀，你的工作真是很疏忽。現在是應該侍候我洗澡睡覺了。”慕容又寒據高臨下，眼神已經冷了，與剛才判若兩人。

煖牀！原來在他心裡，她果然是這樣的地位。秦婉婉腦子裡面‘嗡’地一響。她不可遏制地想起昨天溫嵐看她的眼神。

她忍著怒氣，努力保持著公事公辦的表情，語氣淡然地說：“說到這裡，我不得不提醒一下慕容先生。從那日董事會到現在，我已經日夜不離，陪伴慕容先生一周多了。我不太清楚慕容先生現在的經濟狀況，如果支付不起，請盡早放我離去，以免以後有什麽糾紛。”

“你好像從來都不去關心自己的賬戶。”慕容又寒不緊不慢地說，“這些天，每天都定時有一筆錢滙到你賬戶上。既然收了錢，就好好服務吧。”

秦婉婉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。

慕容又寒此刻的眼神，秦我那五年再熟悉不過了，就好像站在雲端的天神藐眡著他腳底的凡人。秦婉婉的心一點點涼了。

原來這些天兩人與世隔的相濡以沫，不過是她的錯覺。他衹是在受傷後躲在這裡療傷，而她，衹是必需的，又不方便要酒店配送的‘生活用品’。

慕容又寒站在黑暗裡的身影，就好像北極沉默的冰山。寒意從腳底蔓延，一直到心裡，秦婉婉冷得嘴脣開始顫抖。她知道他在等什麽，慢慢朝他靠近，在他面前跪了下來。

慕容又寒一動不動，任秦婉婉悉悉索索動作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