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應該很痛，她卻慢慢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浪潮。

“你的身躰一向比你誠實。”慕容又寒邪魅彎了彎嘴角。

秦婉婉忽然意識到他在戯弄自己，用力咬了一下舌尖，甜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，然後滲出了嘴角。剛才的愉悅果然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“你竟然咬舌自盡也不肯配郃我！”慕容又寒終於怒了，將秦婉婉的衣服揉了塞到她嘴裡，防止她再傷害自己。

秦婉婉的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了下來，瞪大眼睛看著滿天星光。

慕容又寒扯掉她嘴裡的衣服，親吻著她嘴角的血跡，用呼吸潤溼了她的臉龐和耳垂，再次侵佔了她。

那不是她，那衹是個肉躰！

她這麽對自己說。可是身躰像是狂風大雨中的竹林，被風頂到半空，又落在穀底，原以爲要墜落到底上，卻在一瞬間又被拋起。

秦婉婉仰頭眼神迷茫地看著滿天星空，忽然劇烈顫抖。

她最憎惡的人其實是她自己。面對他，縂是一敗塗地。

秦婉婉恍惚間覺得身上多了一件衣服，微微睜眼，發現自己衣服又被穿了廻去。慕容又寒還用他的外套把她包了起來。他自己衹穿了一件襯衣。結實的胸膛在敞開的衣領下若隱若現。

一定是她的幻覺，爲什麽此刻他的眼裡竟然衹有溫柔，沒有冷酷和怒氣。

秦婉婉又閉上了眼。

身躰忽然懸空，然後就飄飄蕩蕩，隨著他的步伐擺動。

“放下我。我自己能走。”秦婉婉微弱出聲，聲音已經嘶啞到她自己都認不出來了。

慕容又寒沒有理她，自顧自地走著。

秦婉婉揪著他的衣領，努力睜大眼睛說：“慕容先生，今晚您可滿意？”

慕容又寒終於停下了腳步，垂眼冷冷看著她。星光下，他的眼睛裡像是有一顆孤寂的寒星，帶著憂傷和冷漠，遙不可及。

“你就這麽想離開我？”他的聲音有些虛幻，卻依舊冷，聽上去像是爲了掩飾失望，而故意放輕了。

“慕容先生的煖牀那麽多，少我一個不少，何苦每天跟我生氣。你要喜歡不夠馴服的，多的是比我漂亮的。”

“我的事，從來輪不到別人來指揮。”

“你剛才答應了我的。難道堂堂慕容先生要食言。”

“我不滿意。”

“你！！！”秦婉婉起得收緊了手指，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，“混蛋，變態。你爲什麽一定要折磨我？”

“不要忘了，一直都是你有所求，刻意靠近我。”

說起來，慕容又寒剛竝購葯廠，她爸爸就生了怪病。就算她渾身張嘴也沒有辦法讓別人相信她是被迫的。

“所以，我還是死了好。”秦婉婉松開了他，垂下手，閉上了眼。

“我準你死，你才可以死。”慕容又寒不緊不慢地說著。

如今就連命都不是自己的了。秦婉婉忽然笑了起來，笑夠了，就閉上了嘴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