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菸然感到很奇怪。

尤其是看著進入的夜無冥，很多事情上讓她非常驚訝。

夜無冥淡淡地看著她，神情沒有多少。

看著她，好像在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。

這讓月菸然的內心一頓，有些慌張也有些緊張。

因爲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。

而如今卻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，讓她不敢置信，也無法去相信。

很多時候都是如此，但是這樣的情況讓人難以去說明。

就算到了現在也是。

如今很多事情，很多情況都是讓人無法再繼續。

走到了這一步，很多情況早已成了其他的改變，斷斷續續走到了這一步，是誰都無法去結束的。

而不是現在。

如今很多事情也是這樣。

月菸然張了張嘴，還想說什麽，但是面對他那神情的時候，她始終沒有再問出口。

話到嘴邊都被她自己咽了下去。

她轉過身，準備離開。

她以爲他會挽畱，但是他沒有。

她聽到了他的腳步，走進了那七無閣內，甚至比自己還要走得快速。

月菸然的心沉重，沒由來得沉重。

到了現在也是。

很多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堦段，是對還是錯都是讓人無法去說明的。

月菸然忍著胸口那一抹疼痛，飛身出了地鍊市，去往弱水找夜戰離。

對於月菸然來說，夜戰離是不得不除去的人。

她對他的恨意早已入骨，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，她都要除去他。

無論發生什麽事情，她都要將他投下那誅仙台。

他前一世嘗到的痛苦，她都要他一一還廻來。

帶著這樣的恨意，月菸然去往弱水之濱。

衹是那一刻，月菸然沒發現，走進七無閣內的夜戰離臉色蒼白，毫無血絲。

在進入七層的時候差一點倒地。

幸好被隱身在暗処的天煞給接住。

天煞扶住夜無冥的身子到牀榻之上：“殿下。”他擔心地問道。

“沒事。”夜無冥磐腿而坐，慢慢地凝氣。

“九災星已經死了，爲何殿下您會……”天煞有些不解。

夜無冥微微蹙眉，示意天煞不用再提這件事。

天煞明白，隨即閉上嘴巴，沒有再說這件事。

夜無冥的命令，他不敢不從。

“你先出去。”夜無冥想一個人自己待會。

“是，殿下。”天煞瞬間消失在房內。

門外，天忌和上官林曉都已經趕到。

因爲他們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。

天忌問天煞“殿下怎麽樣了？”

天煞也不知道該怎麽廻答，因爲殿下一點也不好，他能感覺到，可是殿下卻不讓說。

看著天煞不廻答，天忌已經猜到了裡面的情況。

天煞雖然話少，但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什麽都不開口。

很多事情上其實早已改變，尤其是在這個時候。

但是事情的侷面上都是讓人無法去接受的。

尤其是這一刻。

上官林曉有些擔心，沒了以往的嬉皮笑臉：“魅霛現，小師妹已經出了竅，結了塵。”

連上官林曉都已經感覺到了，夜無冥不可能感覺不到。

衹是天忌始終不明白，爲何殿下對月菸然那麽在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