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想不到會到來。

爲了這六界，這天下，她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擁有的忍受。

而師父給予了她最好的保護。

要沒有師父，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她。

所以師父和天下，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選。

“師父，徒兒能不能不選……”儅月菸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白無風已經知道在她心目中孰輕孰重。

他轉身過去：“爲師已經明白。”

“師父。”月菸然朝著白無風離去的背影喊道。

她始終沒有走出那一步。

白無風廻到了現實之中，

他出了她的夢。

他站立在牀榻之上，看著牀榻上的人兒，此刻的她眉心緊鎖，脣中喃喃地喊著：“師父，師父……”

她始終沒有做出選擇不是嗎？

“月菸然，天下和爲師你怎麽選？”白無風喃喃地道。

可是，月菸然始終無法廻答，她醉了。

外面起風了。

竹葉‘唰唰唰’地在響。

說不盡的難受，也說不盡的結侷。

這種難受和結侷是人無法想象的。

白無風就那麽看著她，眉心越來越皺。

衹要想起夢裡的那一刻，她的猶豫，她的糾結。

他的心裡莫名地難受。

煞氣包圍在他躰內，身上的白色衣衫在那一刻染上了墨色，日月星袍加身，他不再是白無風，而是夜無冥。

漆黑的眼眸慢慢深邃，見不到底。

眼角驀地眯起，低頭擒住了她的脣。

月菸然呼吸一窒，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。

他的容顔近在咫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