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人，有過七情六欲，有過愛恨情仇的人啊。

她愛了他整整一個青春，一個年華，可是他爲何要那麽對待她。

愛他真的是錯嗎？

龍飄絮問自己，又問眼前刺穿自己的男人。

她問道，聲音顫抖，“你愛過我嗎？”

何來的愛？如果是愛，這一把劍刺穿是就是月菸然，而不是眼前之人龍飄絮。

他沒有愛過她，由始至終都沒有。

“沒有。”昊炎廻答她。

他一直都是拒絕她的，從來沒有給過她希望。

何來的愛，衹有恨意。

他現在這幅樣子這幅德行是拜她所賜，何來的愛？衹有恨。

“爲何不愛我？難道我真的比不上一個月菸然嗎？”龍飄絮想知道自己差在哪裡，爲何比不上一個廢物，一個被天下人取笑的廢物。

月菸然在旁看著，她始終沒有廻答，沒有說話。

上官林曉也在旁，他看著眼前的龍飄絮和那昊炎，他的眼睛裡衹有冰冷，這很不像他。

昊炎冷冷地看著她，沒有情緒，沒有變化。

昊炎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煖煖的，溫溫地，很少發脾氣，也很少和人急眼，就是這樣的一個好人，卻成了如今這幅模樣。

如何讓他不恨呢？

如何讓他不怨呢？

如今這個侷面到底是誰的錯？

他的嗎？

他讓她愛上，所以才導致了這一切嗎？

昊炎道：“你永遠比不上她一根頭發，她從來沒有想過先傷害別人，她都是在自保。”

“而你呢？都是先傷害別人然後在狡辯，在逃脫，在怨恨，月菸然欠你什麽？她根本不欠你，同樣是掌門之女，爲何你比不上她？你知道嗎？”

龍飄絮就是不知道所以要問。

曾經，天下人也拿她和月菸然比較，天下人都說月菸然是個廢物，比不上龍玄天之女龍飄絮。

可是凝陵穀一戰之後，這樣的聲音漸漸消失了。

她恨，她嫉妒，敗在了一個廢物手裡。

可是，她什麽都做不了，連暗殺，連弑神圖都拿不到。

她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父親，她還是沒有做到。

她願意進入妖物之道，可是她還是沒有做到。

她贏不了月菸然，贏不了她的一切。

“爲什麽我贏不了她？爲什麽？天下人都曾篤定她是廢物，爲何她能戰勝我？”龍飄絮還在較真。

她是悲慘的，這一輩子都在和人比較。

可是她又是可憐的，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的開脫她。

唯一真心爲她好的，想必也被她親手送上了地獄之門。

龍玄天爲龍飄絮付出了一切，可到頭來呢，還是被她送上了地獄之門不是嗎？

所以龍飄絮可憐嗎？

可憐，衹是其中的可恨之処早已腐蝕了可憐。

沒有人會同情她，因爲這是她自找的。

“那是曾經，不是現在，人都會蛻變的，而你還在較真著過去，你這樣的人遲早會死在自己的手裡，而現在我親手殺了你，也算爲我死去的弟子報仇，給天下人一個交待。”昊炎用盡最後一口氣，身子癱瘓在了地上。

他已經無力再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了。

他感到身疲力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