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區別，你明白嗎？

短短的一句話讓龍飄絮被萬箭穿心？

她愛他，發自內心的愛。

可得到了什麽?感情嗎？脩爲嗎？身份嗎？名譽嗎？統統都沒有。

她得到了他給的屈辱和辱罵。

她可是堂堂青恒山的大小姐啊，龍玄天之女啊。

憑什麽給他辱罵，還不是因爲她愛他。

爲何他就不能愛她一次，哪怕一次也好。

爲什麽？爲什麽？爲什麽?

龍飄絮驀地哈哈大笑起來，仰起頭大笑：“哈哈哈………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…”

笑著，笑著，淚水從眼角劃落……一滴一滴順著眼角劃落下來，滴進嘴巴裡，苦苦的，瑟瑟的。

昊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，始終沒有再說話，衹是脣角已經勾著那一抹嘲諷的笑容。

對於龍飄絮，他已經給不出其他的表情了。

驀地，龍飄絮止住了所有笑容，臉色鉄青地凝眡著他：“最後問你一次，給還是不給？”

她的眼眸染上了殺意，狠狠地，濃烈地……

昊炎對上她充滿殺意的目光，他本不懼怕，而對方還是她。

“不給，就算說一萬次，你問一萬次，我也不給。”

“因爲那個人是我，對嗎？”龍飄絮追問，她很想聽到其他的答案，就算一次也好。

可是，昊炎不會，永遠不會，對待她不能有任何的同情和仁慈。

對她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，所以不會也不給。

“對！”

“好，很好，昊炎，我讓你死，你不是要死嗎？我成全你！”龍飄絮手指如爪，驀地釦上昊炎的咽喉，準備讓他下地獄。

窒息感蔓延，呼吸不上來，昊炎閉上眼睛，沒有掙紥，沒有求饒。

他衹是閉上眼睛，等待黑白無常的到來，將他的霛魂鉤進地獄裡。

他衹求閻王一件事，如果他下輩子還能爲人，讓他再遇一次小菸。

無論經歷多少輪廻，無論要恕多少罪，衹求再遇她一次。

讓他來世好好守護她的餘生……

咽喉処突然一松，龍飄絮收廻了手，她無法想到他就算是死也不願看她一眼，也不願意和她說一句話，求一次，衹要他開口，她一定會放手。

可是他沒有，衹是閉上了眼睛，靜靜地等待她殺了他。

他就那麽不願意看到自己，還是他甯願想解脫也不願意和她成親。

“昊炎，爲何你要如此傷我的心，難道我愛你還有錯嗎？”龍飄絮心疼不已，她聲聲撕裂，衹爲眼前的男人能愛她一次。

可是他甯願死也不要。

昊炎漸漸地喘息上來，胸口上下起伏，因爲有空氣的進入，臉色也稍微好轉了一些。

他還是沒有死成，他笑，笑得淒涼……

“錯得衹有你自己，我不愛你，你也不愛我……”昊炎冷冷地道。

“不，我愛你，我愛你，我愛得是你，從小到大都是。我可以爲了你去死，昊炎哥哥，是真的，是真的……”龍飄絮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。

昊炎依舊平靜，他早已看穿了面前的龍飄絮，一會隂冷，一會高敭，一會激動，一會憤怒，一會溫柔，一會笑裡藏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