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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(1 / 2)





  《许执陆伊,一个昔日犯规队员,一个今日抄袭设计师》

  宫长晴站在旁边,眼睛一眨也不眨,生怕错过一向冷静自持的队长哪些值得深究的细微表情。

  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,你队长还是你队长,天塌下来也只会说一句:“我知道了,这件事我会处理。”

  “好的。”宫长晴说,“可是老头儿那边……好像反应挺大的。”说着她偷偷瞄了眼外面,然后弯腰凑近,小声说:“办公室电话都快打爆了,老头儿已经吃了一盒金嗓子了。”

  许执“嗯”了一声,这会儿连“我知道了”都懒得说,只是交代一句:“不用等攀委会那边找上门来,下周我们去香港一趟。”

  宫长晴立刻直起身体,“好咧!”

  “去训练吧。”许执推开手机,再次把重点放在队员的体检报告上,他指尖点了点关荣昊的报告,“你有时间多和耗子聊聊,生老病死人之常情,队里理解,但是再这么悲伤春秋下去,别说香港的公开赛去不了,国内的地区性大赛都很难有他的名字。”

  提起这件事情,宫长晴一瞬间严肃起来,“许队,其实我觉得耗子现在状态还可以……香港那边的公开赛他准备了很久,前段时间数据采集得太紧,他压力大才发挥失常的。”

  “嗯,所以呢。”许执不答反问。

  宫长晴张了张嘴,最终没再多说一个字,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
  办公室重新归于宁静,许执一手捏着报告,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桌子上,指尖有序敲打桌面,直到手机铃声响起,他看了眼来电显示,才站起身往外走。

  接完电话折回,路过总教练室时,周教练隔着玻璃窗,目光直勾勾地看他。

  许执叹了口气,脚步一转,推门进去。

  他没有丝毫得客套,也不拘束,大大咧咧往办公室对面一坐,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犯错的人。

  周奇申还是第一次在许执生活里见到女人,他面无表情朝许执抬了抬下巴,意思很明显:赶紧老实交代了。

  许执很老实地说:“意外。”

  周奇申被他轻描淡写两个字气地吹胡子瞪眼,老头子虽然已经年近半百,但身体依旧倍儿棒。

  干脆利落的一掌拍在桌面上,桌子上的烟灰缸的保温杯都跟着颤了几颤。

  “你看看,你看看我这电话!都不敢放上去!你摸摸,来你摸摸,电话线都烫手!”周奇申站起身,插着腰,胸口起伏明显,混浊的眼睛里藏着火,“你再看看这手机!都不敢开机!”

  许执将“我有权保持沉默”贯彻到底。

  周奇申不到三十五岁就退役了,退役以后直接做了教练,如今老家伙纷纷退役创业,他担上了总教练。

  早些年,周奇申一直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徒弟,唯独第一眼看许执这个毛头小子很顺眼。

  这些年他矜矜业业,从许执的私生活管到事业,管到家庭,管到身心健康,中间出了那档子事他愧疚了好久,一夜之间白头发都多了不少。

  许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,所以他信任许执,义正言辞地跟上面保证许执道德品格绝对没什么问题,所以才在那事出了以后许执还能在队里待着。

  算上去没多少日子许执就能“刑满释放”了,结果这好家伙,臭小子又惹事!

  “你给我说说,你到底谈没谈恋爱!”周奇申苦口婆心,“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吧?队里清清白白的人都没时间谈恋爱,你一背着罪名的犯人出什么风头?!”

  许执被教练指着鼻子骂,面不改色,语气四平八稳,“没谈。”

  周奇申半信半疑看了许执一眼,心想量他也不敢撒谎,结果刚松一口气就听臭小子说:“现在没谈。”

  周奇申还没反应过来许执就丢下一句“我自己处理”,起身离开了。周奇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,几秒后才倒吸一口气。

  现在没谈?他说的是现在没谈?!

  *

  晚上八点,陆伊从公司出来。经过两个小时事无巨细的把所有事情前因后果告诉沈总,她现在已经口舌冒烟,说不出话来。

  周京后脚从公司跑出来,拍着小胸口心有余悸,“吓死了吓死了。”

  陆伊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,“有你什么事?”

  “就是没我什么事我才吓死的,真有我什么事我现在已经死了。”周京说。

  “滚,没出息。”想起刚刚沈总那句“你自己看着办”,陆伊就觉得自己被高僧坑了,“这位小兄弟,我诚心求佛,佛为什么视我不见?”

  “嗯……”周京说,“可能想坑你的人比你更诚?”

  陆伊指了指他。

  周京“嘿嘿”一笑,挽着陆伊的胳膊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真去找那个许什么执啊?我查了一下,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  “嗯?”陆伊斜了一眼。

  “国家的人。”周京手指了指天,“上边的人,还敢违规,喝药你知道吧?运动员有时候爆发力不行,就会喝药,赛前验出来的。队里给的官方回应是还在调查中,但是禁赛两年。不过前段时间有人爆出来说他现在当队长呢,这得是多强大的背景后台才能这么干啊。”

  “佛祖吧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周京被陆伊莫名其妙一句话弄得有些懵,“什么佛祖。”

  “背景后台啊。”陆伊耸肩,“能耍国家的除了佛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了。”

  周京:“……滚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陆伊随手拦了辆出租车,“我滚了。再见。”

  车上,陆伊头疼地闭上眼睛,她一边想骂许执乌鸦嘴,一边又觉得许执无辜。

  惹事的是她,被骂的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她,偏偏不小心把别人拖下水,怎么想怎么不道德。